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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