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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这件衣衫对于这个胖子来说肥瘦不合体，长短却合适，这只能说明这件官服送来的时候这个家伙长胖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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