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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你哭什么？”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