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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我说了——不许学！”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云初再一次露出自己悲天悯人的另一面，叹口气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此时帮助他们写一封家信，可安慰无数人心。”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唐人的官衙里，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一顿被称之为朝食，下午四点钟再吃一顿被称之为暮食。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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