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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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