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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是真诚！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我勇猛的样子被昨天带领我们与突厥人作战的比粟特勤给看中了，要我进入他的卫队，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参与放牧等闲杂事情了。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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