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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