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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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