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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就在云初把目光落在那六个衣着清凉，身形饱满，每一个都有一个不亚于大尾羊屁股的胡姬身上的时候，刚刚喝了一口牛乳的老羊皮立刻皱眉道：“想要女人，等你加冠之后再说。”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所以，不如让阿史那贺鲁自己把这一千五百里的路走完，最好让他们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让武侯大将军一鼓而灭。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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