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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你为何不赌？”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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