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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我不！”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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