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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这个计谋很拙劣，但是，部族里的人却真的相信，很多女人甚至会信誓旦旦地说，塞来玛肚子有一围大的时候，云初是她们用脚踩着木棒从塞来玛的肚子里擀出来的。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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