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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