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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你哭什么？”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这个计谋很拙劣，但是，部族里的人却真的相信，很多女人甚至会信誓旦旦地说，塞来玛肚子有一围大的时候，云初是她们用脚踩着木棒从塞来玛的肚子里擀出来的。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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