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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分别四年，小髭儿是否平安长大，如果平安长大，则将某家之钱财尽数付给，张氏若能瑾守门户则容她，若不能，则休之，权衡尽在爷娘……”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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