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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好人不好吗？”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陇右道折冲府驻守的玉门关，针对的就是我们安西军，除过我们身上携带的钱财，想要再多拿一点进关，难如登天。”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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