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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乱起？是什么意思？”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处理完毕了这件事，云初就去白羊部找塞来玛跟娜哈去了，毕竟，这是何远山亲口答应他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带走，只能偷偷地，在不损伤白羊部人乐观精神的情况下带走她们。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面团用了酵面发酵之后会有浓烈的酸味，只有用碱水抵消酸味，才能真正蒸出一锅没有酸味的好包子。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你不准备跑路吗？”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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