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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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