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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方正吃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只要嘴里没有面条，就会迸发出一阵阵类似感叹的咒骂！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呜——”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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