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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只要有大肥带领着，它们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这个时候，云初只需要用一个皮口袋套住一只，再给别的旱獭一些食物，这群旱獭在大肥的带领下满意的离去，至于少了一两个同伴它们好像不在乎，也有可能是不识数。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很久很久以前，云初碰过的女子都是香喷喷的，哪怕是刚刚吃过烤羊肉，身上的味道依旧是香喷喷的。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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