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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作为哥哥，云初觉得自己有教育娜哈爱上干净的责任，女孩子不爱干净怎么可以呢？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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