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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