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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现在，就看到底是葛萨璐强悍的身体战胜毒药，还是毒药战胜葛萨璐。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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