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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娜哈是例外！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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