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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可以这样说，每一个塞人美女都是属于可汗的，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的族人们，宁愿去跟大尾巴羊恩爱，也不肯去找部族里那些干巴柴火妞。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目的又是什么呢？”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空着肚子干活让人非常的渴望时间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着一块馕饼，看着云初跟侯三两人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搬出衙门，放在地上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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