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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赌？”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很明显，娜哈也知道哥哥的这个规矩，并且已经掌握的规矩的漏洞，往往在被哥哥殴打过一顿之后，她就会变得越发地嚣张且肆无忌惮。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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