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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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