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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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