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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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