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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按照他的要求，城里剩余的两千四百多个胡人每个人都需要从那些突厥人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然后放在旁边烧开水的铁锅里把肉涮一涮，再吞下去。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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