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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哼，略懂，略懂！”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