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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放心吧，会抹平的。”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小丶舟执事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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