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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哪一个姐夫？”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想要问云初，想到云初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就闭上了嘴巴，跟娜哈一起捡拾周围的枯枝，准备晚上引火用。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从那以后。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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