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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凯与旋舵主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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