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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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