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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只要男人足够强悍，雄性激素足够充足，能找来足够多的食物养活众多的女人，就能创造出一个人创造一个种族的神话！

你不用害怕我，等羯斯噶谋划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一个名字叫做云初，长着黑头发，黑眼珠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戈壁上听到关于我的传说，就像你经常唱的歌谣里的那些英雄一样，我的名字也会被所有人传唱的。”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以上三种人指的都是唐人。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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