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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招兵买马，看来，婆润可汗死后，青狼也准备重操旧业了。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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