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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你哭什么？”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看过居住地之后，云初多少有些疑惑，这里的桑树巨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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