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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娜哈是例外！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一旦成为石国甲士，就能获得非常多的财宝，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座美丽的庭院。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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