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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回纥人总说自己在马背上可以盘旋如飞，轻捷如鹘，在唐人这样的骑兵冲击之下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区区百人就能撵着上万回纥骑兵漫山遍野的乱跑，不得不说，唐人的战力真的是非常的强悍。”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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