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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这里的湖水温度偏冷，生长着一种冷水扁嘴鱼，很容易长到五六十斤，在草蜢湖里，大鱼非常的凶猛，喜欢吃小鱼，所以，小鱼为了躲避大鱼就躲到了浅水处，正好便宜了云初以及塞来玛跟娜哈。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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