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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今天不一样。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眼睛里进沙子了。”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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