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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天山苦寒之地，猪怜儿还在苦苦坚持，听闻再有三载就能归乡侍奉爷娘。最后，问一句：张家小娘是否任然未嫁，能否再等我三年？”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云初家的大尾巴羊是整个部族赫赫有名的产羔母羊，只有他们家的母羊，才具有诞生出合格羊羔的优美体型，以及丰富的产羔经验！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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