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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这一根面不断地在云初手上翻腾，一头已经落进了羊肉汤锅里，另一头还在陶瓮里成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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