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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在她们眼中，不鼻青脸肿，不鼻血长流的男人就不配跟她们母女两一起生活！！！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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