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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眼睛里进沙子了。”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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