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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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