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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只要云初去牧羊，它就会出现在云初的周围，还会引诱别的旱獭过来，供云初抓住烧着吃。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目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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