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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在我过去的生命中，我领悟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好好地活着，尽量不要让别的杂事影响我过自己想要过得生活。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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