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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笑着点点头。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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